11- 他不发出声音时不时痉挛的身躯在努力保持静止（2 / 2）

你见过许多人在黑夜里尖叫，那些你照料过的孤儿、难民、伤兵，他们在噩梦中尖叫着醒来，那声音歇斯底里，像怒吼也像求救。雷米尔没有尖叫，若非紧扣的牙关咯咯作响，他甚至可以说相当安静。他的身体几乎嵌进了靠背与坐垫之间的三角空间，还在无意识往后退，像要钻进里面。他不发出声音，时不时痉挛的身躯在努力保持静止，仿佛只要不发声、不动，苦难与噩梦就会找不到对象，放过他，自行离去。

你捡起被子，抖了抖，盖回他身上。雷米尔一下子就醒了，他的红眼睛在黑夜里发亮，让你想到方才用来装饰圣诞树的彩灯。有一瞬间，他看上去几乎要暴起攻击你，你及时退到三步之外，打开了客厅的灯。

雷米尔下意识用手背挡着眼睛，他开始

拼命眨眼，不知是在适应这灯光，还是在适应“已经醒来”这件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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